刚立春那会,我在拼命赶毕业论文,希望能在2月完工,以保证今年夏天能毕业。为此,连除夕夜都在让我的电脑跑数据,因为我知道时间不能耽搁。2月24日,模拟实验结束。2月27日,我完成了毕业论文初稿,并且回到学校。
然而,就在毕业论文即将完工的时候,我却发现要如期毕业是不可能的了。大年初三早上,我收到一封邮件,是APM杂志的主编发来的审稿意见。各位审稿人对我的论文又提出了a number of questions,要我大修。这就意味着,怎么都不可能在3月拿到用稿通知了,那就是要延期毕业了。虽然对这个事情早有思想准备,但当它真正来临的时候还是感到五雷轰顶。我已经31岁了,延期一年就要32岁了,而现在很多用人单位对应聘博士都要求“年龄30岁以下”。显然,越晚毕业,对自己就越不利。
新学期的第一次课题会上,我用沉痛的语调向大家宣布自己要延期毕业,并详细讲述了自己为什么会延期。在我讲的过程中,很多人都笑了,有个师妹笑得前仰后合。同样的事情,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是个悲剧,但发生在别人身上就是个故事,而且可能是个很好玩的故事。当然,我不会怪师妹没有同情心,因为我知道当时我用的语言确实有些诙谐。